楚寒烟懒洋洋地把沾血的剑丢到一旁,宁潇是谁,皇室暗卫营里的精英,就这么捅一剑,过个个把星期,照样活蹦乱跳的,楚寒烟没有忘记她来这栋宅子的目的——救人。

    南宫暮雨前世为救她而死,但南宫暮雨本来武功天下无敌,把整个皇宫屠了都绰绰有余,就是因为前世的今天,被宁潇骗到了这栋宅子,遭人暗算,功力废了大半。重生而来,楚寒烟得知消息的时候,究竟还是晚了一步,也不知道南宫暮雨现在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进了内门,暗箭飞镖铺天盖地射过来,楚寒烟挥袖,磅礴的内力把暗器纷纷震落,正要松一口气,却发现有一只细小的袖剑直直地射向眉心。楚寒烟暗叫不好,这只剑一看就是涂了剧毒的,而自己现在动用内力已经来不及了,狭窄的过道,旁边也没有地方可以躲。楚寒烟任命地闭上眼睛,难道自己又要死了吗?好不甘心啊,活了两世,都没能救下南宫暮雨,而楚家,那些明明和她留着部分相同的血,却无比狠心要她姓名的人,可都是她的族人呐。

    楚寒烟正绝望着,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拉住揽在怀内:“烟儿。”声音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楚寒烟不可思议地抬起头,一脸的明媚:“师父。”心道,南宫暮雨既然能用内力震落那支袖剑,说明武功还在,幸好,赶上了,一切,都没事了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南宫暮雨脸色复杂地抱着楚寒烟,楚寒烟敏感地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,也就任他抱了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,南宫,暮雨才松开了楚寒烟,眼底的失控被他很自然地遮住了,依旧是平常那副温润优雅的模样,关心地看着楚寒烟:“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楚寒烟笑着摇摇头:“外头的人解决了,我们走吧,宁潇呆过的地方,会脏了师父的白衣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南宫暮雨宠溺地看着楚寒烟。两人用轻功齐齐出了别院。

    京郊的云山上,楚寒烟懒懒地瘫在美人靠上,南宫暮雨无奈地笑笑看着她:“好歹是做过几天皇贵妃的人,宫里规矩是何等的森严,你怎么偏偏连一点都没学到呢?”

    楚寒烟正玩着手中的酒杯:“宫里那些规矩极好的人,哪一个不都是入宫多少年被磨成这样的?而且再说,也没人敢教我规矩。陈馨瑶倒是尝试过,结果……”楚寒烟想起陈馨瑶那气急败坏的样子,禁不住轻笑了一声

    南宫暮雨猜都能猜得到,陈馨瑶被楚寒烟气了个半死不活,还要装白莲花去宁潇跟前告状的模样。

    宁潇,和陈馨瑶是没什么感情,但绝不会得罪陈家,虽说楚寒烟是楚氏的圣女,但楚氏毕竟隐世千年,并不会对宁氏江山构成威胁,而陈家,则是掌控着大宁一半左右的商路和朝堂势力。

    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,一时间,山谷中寂静地能听到月光洒落在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南宫暮雨犹豫了一下,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后,终于引起了楚寒烟的注意,楚寒烟疑惑地看着他,心想,能让师父都为难的究竟是何事?于是,轻轻地张口问道:“师父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,能不能帮为师救一个人?”南宫暮雨眼神躲闪地问楚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