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”

    一位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女孩从床上坐了起来,她低垂着脑袋,两手搭在太阳穴上缓缓揉着。窗帘没拉,窗外月光照射进屋子映在女孩被头发挡住一半的侧脸上,女孩肤色洁白,露出一点紧抿的薄唇。

    “呵呵,又是同一个梦”

    “看来今夜又注定无眠”

    女孩嚷嚷自语说着便一如既往的下了床靠着窗沿那盯着马路上看,一动不动的跟雕塑一样。

    这是17岁的姬玺,高一下学期。

    自从4年前妈妈去世后,外婆就不待见她跟她决裂后搬回乡下,就留她一个人继续住在这里。这里依然是曾经有爸妈在的那个家,只是现在家已经不像家,有的只是空壳而已。

    嫩白的手指打开抽屉拿出一瓶安眠药,她有失眠症和轻度抑郁症。所有源头都是4年前。姬玺两指捏着安眠药瓶看了几秒低低笑出声,沉沉的笑声在半夜的房间回荡显得有点恐怖空灵。

    笑着笑着眼角不自觉有点湿润,不应该是哭的,她早在4年前就把眼泪哭干了,从那时候起她觉得眼泪是人身上最没用的东西,哭再多也换不回去世的人。眼泪是弱者的标配,想成长为强者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。

    也罢,只是每到半夜脑子里总能浮现出那些高兴的,痛苦的,不堪的往事。如影随形,就像恐怖电影里贞子一样…盛夏的夜晚真是莫名的烦躁,由内而外的燥热。一丝微风都没有,夜空里也没有一颗星星。只剩几缕云丝围着月亮在周围飘荡着…

    “该死,真是该死”不知是骂自己还是仅仅发泄一下,姬玺手拿安眠药拧开瓶盖想吃两颗,但猛然想起那个温润尔雅的医生在她面前特意叮嘱“安眠药别多吃,实在迫不得已再吃”的话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难得有人这么关心自己,不管他是不是出于医生职责才说的,不过她偶尔也当做有人关心自己好了。于是乎,姬玺反手又把瓶盖拧回原位扔进抽屉里便不去看。

    躺床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,辗转反侧。“啊啊啊”姬玺快疯了,猛的坐起身双手扒拉着凌乱头发,她从未想过睡眠质量差这种问题会出现在自己身上?可能外加一部分轻度抑郁的关系,睡眠就更烂了。

    “妈的”姬玺低低爆了句粗口,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盒烟,轻车熟路的拿出一根点燃,然后两指夹着靠在床头开始了吞云吐雾。烟雾从嘴里吐出来,一缕缕一丝丝飘散在空气中,刘海长时间没打理已经盖过了她的一边眼睛,此时烟雾在眼前围绕,女孩微眯着双眼,看过去这女孩竟有一种朦胧美…

    姬玺没有烟瘾,她只是偶尔烦心或者睡不着觉才拿出来抽。人总这样,学好难学坏容易。习惯性伸出手摸了摸左边锁骨下方,那里纹着一朵小拇指般大的蓝色小雏菊。蓝色小雏菊的花语是幸福和希望,主要还有一点,妈妈下葬后她离开之时,在妈妈墓碑前放着一朵小雏菊,她希望妈妈去到爸爸那个世界两个人还如曾经一样过的幸福快乐。可是,她自己的幸福呢?应该也已经随着爸妈离去消失了吧…那剩下希望呢?可是她一个人能有什么希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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