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寒枝的确没想到,整整七年了,江尘竟然还会留着这东西。

    江尘露齿一笑,端的是一副真挚恳切的模样:“枝枝,你现在可信孤心悦你?若不是喜欢你极深,孤又怎会把你的东西保留至今?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叶寒枝沉默了一会儿,冷冷反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只是幼时见过那几面,便能让一个人情根深种自此。”

    她一点都没被江尘所谓的真情表露打动,反而只觉荒谬,怎么可能会有人就因为被施了那么一点恩惠,就倾心记挂她七年?

    江尘并不被她冷漠地态度所击退,而是很耐心地解释道:“这些年,孤并非不想寻你,相反,孤日日都想再见到你。可是自从分别后,孤被困于冷宫,你又并未再进过宫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一句话,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甚至还带了几分委屈,让叶寒枝心虚地偏过头去。

    江尘低笑一声:“就这样孤等了你两年。再后来,便是听说你替卫家上了战场,这一去,便是整整五年。”

    随后二人之间便是长久的沉默,叶寒枝只好主动开口道:“不管怎样,微臣现在都无嫁人的心思。不论是陛下要娶微臣,抑或是陛下要把微臣赐给谁,臣都会抗命,陛下尽管治罪便是。”

    江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,他不高兴地眯起眼睛,声音低沉:“枝枝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叶寒枝手心里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,她猛的想起回京时有消息传来,这位新帝手段极为毒辣,刚刚即位便将与他意见相左的老臣凌迟的凌迟,车裂的车裂。

    他已经不是那个冷宫里一无所有的少年了,他是皇帝。

    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。

    她死了没关系,可她一定不能牵连到自己的家人。

    于是叶寒枝心思翩迁飞转,正准备强行忍住不愿,答应江尘之时,江尘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凑到她跟前,摇着她的手臂,一国之君竟然用着撒娇的语气:“枝枝,你到底什么意思?竟想着除了嫁给孤之外还要嫁别人?孤怎么可能将你赐给其他人?”